男性在個人關係中,產生大量的情感暴力行為,是否正說明一般男性對於生活感到一股莫名的不安?男人是否真如“男性應居主導地位”的概念所設計的,成為“贏的那一方” ?在此,我們看到男性所表現的行為(針對女人而表現的行為,因為這樣做最容易),卻是種憤怒,這種緊繃的弦也許正表示了男人並不覺得順利,他們沒有得到他們所想要的回饋。
也許男人越來越覺得現在的世界既可怕又令人不滿,特別是因為工作機會稀少,又或許得在一生之中變換數次工作或事業而感到前途茫茫。甚至於從前被視為當然的愛情也可能會被剝奪,因為現在男人要將女人視為平等的人,講每一件小事都得很小心,也許男人不能再期待女人溫柔,準備要照顧他們,或是建立一個家等等。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能保證女人會隨時待在家中等著男人了。男人對待女人的方式,很可能正說出了他們對於生活、他們自己和前途的一般感受。
傑可布·布魯諾斯基(JacobBronowski)曾說:“也許二次世界大戰和原子彈使我們自己和別人非人性化。”二次世界大戰加強了男子氣概的信念,但是此後這個概念已經大大改變了。在大戰之中,美國男性的集體心靈可能隱約地感到不自在,因為他們被迫學著相信殺人是正當的——表面上他們以投入者、強者、殘酷的獨行俠或是叢林鬥士為榮,心中卻與因此而衍生的罪惡感交戰不已——這難道就是勝利的代價:男人吸收暴力和死亡的集體責任感的方式?這種行為至今仍很普遍,然而,不是每一個男人都真心信奉男人氣概這種殘酷的定義。是什麼因素使他們有別於他人,感受得到這種概念的不正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