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不是女人的特權

  有人說,因為愛情是排他的,所以吃醋是正常的;有人希望自己的配偶吃點小醋,自己心理上有滿足感;也有人因為吃醋鬧矛盾、打離婚……到底是男人愛吃醋還是女人愛吃醋呢?

  楔入靈魂的愛情

 ●劉維尼

  吃醋對象:不特定

  “醋罈子”、“醋罐”這些雅號,被廣泛應用於女性身上,似乎成了女人的專有名詞。

  莫非男子漢大丈夫,就天生不吃醋?

  其實,男人吃醋大有人在,儘管這不是主流。吃醋本身並沒有錯,人們常說“七情六欲”,不知道裡面是否也有“吃醋”的份兒?

  吃醋是一種正常的心理反應,是愛和關心的別樣表現。潛意識裡則是感情專屬和害怕失去的一種保護。戀愛或婚姻中,如果兩個人對彼此視而不見、一點醋都不吃,愛情也就淡而無味了。偶爾吃一回醋,說不定就能給平庸瑣碎的生活“吃”出一片廣闊的天地,但是醋勁大了,未免就過猶不及。

  大家對吳三桂應該不陌生,他就是一個吃醋高手。陳圓圓跟了農民李自成,一醋之下,他居然把清軍領進山海關去打情敵,中國歷史因此改寫。吳三桂本人是個風流將軍,打仗也了得,就是吃起醋來不要命,最後落個遺臭萬年的下場。男人吃醋過了頭,按照現代醫學的分析是屬於偏執型人格障礙。這種人特點就是固執、多疑、心胸狹隘、好嫉妒、對挫折過分敏感。

  關於吃醋這個話題,薩特和波伏娃是很好的藍本。薩特是個花心的男人,正是他最先“紅杏出牆”。起初,波伏娃為此感到非常痛苦,因為畢竟女人向來就比男人受更多情感之事的干擾和折磨,她要想擺脫倫理學困境卻始終不能完全徹底,總有許多的不快、委屈、感傷以及憤懣。漸漸地,波伏娃也就適應了。誰能拆散她和薩特呢?正是薩特喚醒了她全部的精神、靈魂連同肉體,他們兩人思想靈魂的和諧一致以及肉身圓滿的吸引是無可比擬的。他們深知對方無可替代,相伴一生後直到晚年才成就純粹的兩人世界。薩特與其他女人的關係只是瞬間的,而薩特與波伏娃的關係則是永恆的。因為珍惜永恆、在乎永恆,才不在乎那微不足道的瞬間。

  然而,生活中有多少情侶能像薩特和波伏娃那樣呢?他們的超凡脫俗常人難以企及。其實,問題不在於我們是否有包容之心,而在於我們缺乏楔入靈魂的愛情。

  誰好跟誰過去!

  ●寧彤彤

  吃醋對象:男上司、前男友

  老婆一連幾天加班,早晨起床的時候,眼圈都黑了。上午,我問女同事:什麼眼霜能改善黑眼圈啊?女同事笑:給你老婆買啊?還挺模範的。

  下班前,我從鎖著抽屜裡拿出1000塊錢,這是我小金庫的五分之一。我毫不猶豫地進了賽特商廈,直奔化妝品櫃檯,我對售貨員說:要除黑眼圈的。售貨員給我拿了一個小瓶,標價880。我狠了狠心,買了。

  一進門,我顧不上喝口水就直奔廚房,今天,給老婆做一頓豐盛的晚餐好好補補。

  終於,我聽到了叫我覺得踏實的敲門聲,忙不迭地抹掉手上的油,開門。我正想拿出眼霜給她一個驚喜,可她卻搶著話頭:我們頭說了一句話,特讓我感動。我有些不快,問她:說什麼了?她說:頭說得趕緊回家給他老婆做飯,要不然他老婆就不好好吃,我們頭對他老婆真好。

  我一下就火了,爆發地對她吼:你們頭好你跟他過去。

  那天晚上,我對老婆認了錯:我不該發火,但你知道,我受不了你說別的男人好。

  老婆沒有說話,但我看得出她不會因為這事兒生我的氣。

  酸與甜的轉換

  ●唐棠

  都說女人愛吃醋,其實男人亦然。只是吃醋的方式不同,外在表現也很不一樣。女人適當適時的吃醋是種可愛,也是一種嬌嗔,所以可以大張旗鼓。即使表現過了,也不會招來太多非議。男人就不同。對於他們而言,寬容大度該是本色,也代表著心胸,表現過了便會遭人詬病,使形像大打折扣,所以他們不得不掩飾,以看似輕描淡寫的方式表述自己的在意,但那酸意還是會於不經意間流露出來,小小的,隱隱的,卻也讓愛他的女人心裡甜甜的。

  少年時曾交一男友,對我甚是關懷體貼,只是看見我和其他男生在一起便會瞬時“晴間多雲”,但他不曾說過什麼,我便依然故我。直到有一日,他讓好友轉告我——他心理很不舒服。而我聽了卻竊竊地喜。現在想來,這便是男人。即使年少如他,也一樣顧著面子,不肯直接表露醋意。但畢竟是年少,他的“晴間多雲”,他的托友轉告,仍然顯出他的不經世。

  成熟的男人則大不一樣。他們更善於隱藏。我現在的男友就是這樣的一位。記得曾告訴男友有人向我求婚,他當時笑笑地聽著,似乎很自信很篤定的樣子,看不出有什麼奇特的表情。時隔不久,我和男友一起去尋一吃處,到了我豁然發現,此處原非“新景”,只是舊處,便叫道:“這裡,咱們來吃過!”“不是吧,我是沒來過的,你可能是和別人一起來的吧,”男友一邊往裡走一邊輕描淡寫地說,“是不是和那個向你求婚的人一起來的?”他微笑著扯了扯嘴角,然後用莫測的目光斜睨著我。我一怔——他心裡原來都記著呢,不問不代表不在意,只是需要適當的時間告訴你他在意。成熟如他,內斂如他,原來也是這樣的,我不禁暗笑,盯住他,他似乎也有些羞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忙別過頭去:“走,那你再吃一回,吃和吃的感覺也是不一樣的。”那一刻,我忽然發現,原來成熟的男人也可以可愛的,而這可愛竟來自於他隱隱的醋意,那微微的酸在特定的情景下已變成了心裡的甜。那天我們吃得很開心,而上一次來是什麼樣的情景我倒沒有了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