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時期,朱湘的《海外寄霓君》與徐志摩的《愛眉小札》、魯迅的《兩地書》、沈從文的《湘行書簡》並稱“民國四大情書”。
前兩者,一個讀來終覺是個滿腹溫柔委屈書生氣,一個更像是自以為事的“小白臉”。你也可能會被沈從文的癡情打動,他卻又不免滿卷的稚氣,而用溫情彆扭的硬漢來形容魯迅最貼切不過了。
以上幾位算得上民國文學界數一數二的腕儿了,但情書跟今天這位比,卻差著一個等級。他叫朱生豪,生於一個沒落的商人家庭,中學時因成績優異被保送杭州之江大學,也是在這裡他遇到了他的妻子,著名的莎士比亞戲劇翻譯家宋清如。這對才子佳人就在這里相識、相知、相愛,演繹著屬於他們浪漫的愛情故事。
二人相識於之江大學“之江詩社”的一次活動。那日宋清如拿出精心準備的“寶塔詩”作為參加之江詩社活動的見面禮,後來經同學傳給朱生豪,朱生豪看完就微笑著把頭低下,沒有言語,也沒有表情。幾日後,他便寫信給宋清如,一併附上自己的三首新詩,請其指正。一來二去,二人便熟絡起來。就這樣,在西子湖畔、六和塔下,宋清如、朱生豪因詩結緣,因緣生情,墜落到月下老人早已編織好的情網之中。
1933年夏,朱生豪大學畢業,到上海世界書局做英文編輯。而宋清如還在杭州繼續學業,此後便只能靠書信聯繫。這也才有了我們現在看到的儂儂軟語:
相識十年,書信十年,詩文交流十年。1942年5月1日,經歷了十年愛情長跑後,他們在上海舉行了簡單的婚禮,從此攜手一生。此後二人便潛心鑽研莎劇譯作,完成了國內《莎士比亞戲劇全集》的最早譯本,朱生豪也是第一位獲得國外莎劇研究學者認可的中國譯者。
一代詞宗夏承燾曾為新婚伉儷題下“才子佳人,柴米夫妻”,寥寥數字,卻說盡二人平凡卻也偉大的一生。
木心曾有詩:從前的日色變得慢車,馬,郵件都慢一生只夠愛一個人。也許,最淳樸的物件,最能表達最純真的情感。也願你在最好的年紀,遇到最好的人,攜手共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