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性愛是一種感官享受的話,那麼愛更多的是一種精神上的需要。而性與愛的結合,則屬於一種最美好的組合,它把赤裸的肉體與含蓄的精神巧妙的嫁接在了一起,昭示了人世間最深情不渝的精品。
可惜,理想時代的理想愛情已走得離我們甚遠。我們的愛是那麼的微薄與渺茫。凡俗男女的愛情是利益交換的妥協,或者就是醉生夢死的迷亂。因為據說我們已走進後現代,很多事情不要較真,嬉笑遊戲的態度才是瀟灑不羈的表現。有人告誡千萬不要太認真的投入,那樣的話,吃虧的準是你。畢竟大家都習慣了不帶著心去玩,假如只有你一人痴痴的去等,不只是過程的不堪,還有終局時的受傷害。
如此一來二去,大家都對愛帶著城府,留著一手。這就是物質時代平面化的愛情。我們的良心都退一步海闊天空去了,我們的憧憬都被酒精與慾望謀殺了。
愛不成其為愛,有的只是調情、狂歡與享樂。
愛在蛻化,它的品質在粗鄙的同時,也變得俗不可耐。所以才有“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似乎壞男人在這個時代很暢銷,因為他們深懂商品社會的遊戲規則,並且賊心賊膽也與實踐配合得如假包換。因此他們迎得俏女人的芳心也是很自然的,畢竟泡妞三招只是入門讀物,何況他們的美名還有一個時髦的“酷”。冷冰冰的外表裹不住一顆色欲熏天的心。他們很明白愛情心理學,欲擒故縱的道理玩得爛熟,如果再加上有一點臭錢的話,幾乎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可憐至今還迷戀在瓊瑤亦舒愛情小說中的少女成了他們玩弄的犧性品。芳心被埋葬之後,盼望已墮機身亡了。她們開始變得機靈乖巧,後來便一悟百悟,一通百通。從受傷變得氾濫,報復之心把愛當成糖衣砲彈的道具,把對某個男人的恨輻射到對所有男人的怨,希望藉助別人的眼淚與痛苦,修補經年之前那段辛酸的回憶。
當然這裡面也不排除一個可能,就是她們緣份天定的遇到一個好男人,經由滄海桑田的轉化,她們的溫柔與善良又重新明媚燦爛起來。
這或許就是愛的奇蹟,愛的救贖與感恩功能。
但我們不能忘記,愛假如說是上帝的話,性則可能是地地道道的魔鬼。俗話說:“酒後亂性”,性是動物的本能,是人更像野獸的一面。即使是不飲酒不喝醉的狀態,有局限的人在性慾面前也往往容易犯錯誤。畢竟性是最具挑逗意味的東西,它的誘惑,是讓人忍不往想嚐嚐的那種。
因此柳下惠坐懷不亂,在現今慾望流布的時代,不是性功能有欠缺的話,就純屬標榜道德衛土的貼金。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其實就是美女的性感讓英雄氣短。畢竟一個美貌絕倫、傾國傾城的玉女,她的氣質是足以讓整個世界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所以說男人好色,是有它的美學來源的,如果說這是大多數男人的弱點的話,才有外國的諜報機關常常差遣金髮美女來進行滲透與引誘的成功。
這就像我們說女人花心,那種繽紛的頭髮亂了,是因為女人更屬於情感動物,她是水做的,因此直覺的敏感。
性走的是迷亂的舞步,愛走的是恬美的足音。潘金蓮與西門慶的性生活,就如同徐志摩與陸小曼的愛,都有其獨特的韻律與節奏。亂倫是昏天昏地的胡攪蠻纏,純潔是天宇澄藍的縱橫飛翔。我們都應該承認現時的聖人是越來越少,西諺說“總統是靠不住的”,所以克林頓與萊溫斯基搞了那個花花頻道,鬧得滿城風雨之後,大家的瞎起哄也習慣了見怪不驚了。
笑貧不笑娼的年代是怎樣一個年代?有本事的人獨自去偷歡,就連明星也概莫能外,誰都想瘋玩一把,只要條件具備、政策寬鬆。所以回想郭富城在澳洲所犯下的作風錯誤,也不是罪不可恕。要誅的倒是躲著背後偷拍三級隱私,以此謀財的奸商。對郭氏要教育的只是下次千萬不要如此魯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