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一生,絕大多時間應該是和酒度過的。真正的男人,不可以沒有女人,更不可以沒有酒。
酒,對於男人,就像想像之於詩人,脂粉之於美女,是男人的精魂與點綴。男人,因沒有女人而寂寞,倘若沒有酒就更寂寞了。
高興時痛飲,憂愁時獨酌,痛苦時猛灌。你可以想像,在男人的世界,女人要遜色於酒。男人對酒的迷戀程度,遠大於對女人的迷戀的婆可以幾日不見,酒不可一日不見。酒精的作用帶來的亢奮,刺激,飄飄欲仙的感覺,遠勝於女人的碰撞。
女人們對男人飲酒深惡痛絕,卻欲罷不能。男人如酒,酒,近乎酒精的濃烈,燒灼,芳香,卻如同繚繞煙
男人如酒,瓶壁標定的度數,衡量不出真切的感覺,非得親口品飲,才能探出他的深淺。
男人如酒,沒有絕好的酒量,沒有定力的把握,不要輕易去碰他,醉後的傷身傷心,決非女人們都能夠消受得起的。
男人如酒,喝一口便讓你醉幾分,能讓你沉溺,讓你傷神,醉一場是否真的可以痛個過癮?是否在夜深人獨立時肝腸寸斷不會化成淚痕?
然而,不動聲色的海量的酒客,品嚐好酒的酒客,卻總是女人。所謂雄性的男人,應當先愛酒,方能征服女人。品酒,然後品女人,方懂得愛的濃烈與深沉。喝酒的男人,應當激情澎湃,是不會讓他的女人受到委屈的,他會是女人阻擋風雪的大山與高牆。
男人喜歡喝酒,不同的男人不同的酒。不上檔次的啤酒,典雅的五糧液,漫柔的黃酒,悲壯的伏加特,淒涼的竹葉青,暴躁的二鍋頭。真正的男人,應當選擇伏加特和二鍋頭,那是世間悲恨喜樂的最好表達,抑或志同道合卻淪落天涯人的衷腸傾洩。
因為酒,男人們湊到一起,朋友也罷,哥們也好。真正的大男人,不應在自家飯桌上自斟自酌,而當與朋友狂歡作樂。帥氣、豪氣、霸氣,統統迸發,仗義干雲,肝膽相照,毫無芥蒂。
“酒逢知己千杯少”,舉杯推盞,酩酊大醉,倒也酣暢淋漓。即使沒有詩仙詩聖的才氣,也要作出凡夫俗子的放浪不羈。三杯落肚,話匣子立刻爆開,海闊天空古今中外一股腦兒湧動出來,說個滔滔不絕,水漫金山。“六六順”,“五魁手”,嚎啕大叫,響徹雲霄,男人的野性的至尊的摧毀一切的聲音!
好男兒在酒桌上,即使是死敵,煮酒論談後,也會生出英雄間的惺惺相惜之情,冰釋前嫌;即使素未謀面而初次邂逅,也會發出“相見恨晚”的慨嘆。
所以,酒,可以讓男人們彈奏高山流水的千古之弦。酒就男人,是種純粹的感動,這感動讓人捨己為人,兩肋插刀,赴湯蹈火,而不計較個人得失。
人類的歷史,是一部男人的歷史,也是一部熱血與酒的歷史。從杜康到伏加特,從紅高粱到白蘭地,你不難從歷史聞出它們的酒香。“對酒當歌,慨以當慷”;“鴻門宴”是男人智慧的較量;“杯酒釋兵權”是男人的霸氣與謹慎。
因為酒,男人也就有了“風蕭蕭兮易水寒”的豪情,有了赤手空拳鬥惡虎的勇氣,拳打鎮關西的痛快淋漓,有了鐵肩擔道義的責任。
有了酒,男人才能在五千年輝煌裡行走,馳騁於火藥味與酒氣混雜的政治風雲,在唐詩宋詞中縱橫。如果把男人的激情比作燃燒的烈火,那麼,酒就是點燃這烈火的火星。這火星燃出了詩百篇的絢麗,燃出了龍飛鳳舞的狂草!
不喝酒的男人,是不可愛的。喝酒的男人,各有各的可愛:每每喝酒每每不醉的男人,最能高瞻遠矚,凡事運籌帷幄;微昏薄醉,醉眼矇朧的男人,冷眼旁觀,世界看得更清楚,不醉不休;酩酊大醉的男人,有著難得糊塗的灑脫與超然。
縮頭烏龜,畏首畏尾的男人,是他們骨子裡缺乏酒的原故。故舍生取義者,唯喝酒的血性男兒。酒是男人的詩,是男人的翅膀。酒與男人,構成了這世界的陽剛之美!